呆坐在畫布前思索的時間,竟然比動手畫畫還要多。似乎有好長的一段時間,空白的畫布持續空白著,然而,生活裡形形色色的訊息,透過聽覺、視覺、甚至嗅覺、觸覺、卻又使我內心底層的創作力蠢蠢欲動,這種來自底層的力量,又隨時地帶領我進入某種沉思的狀態。
自1990年以來,環境、自然與人之間的關係,一直就是我的創作上的主題,對生命所賴以生存的大地觀察、批判及預言甚至想像,它的未來面貌是我表現的主軸。
雖然,我以大地為創作對象,但是,自我肉體與其相互間的關照、呼吸,卻又是一種非常玄妙的經驗,每當作品完成,總陷入一種虛脫感,甚至到達一種虛無飄渺的狀態。
我的所有不安與無奈,激昂與頹喪都在創作的當時得到了釋放,可以說,作品承受了我的心靈悸動,在那時,我與作品融入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