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天氣分明就像是個完全具備過敏體質的人,或者也像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的末端,稍有一些變化,便表現得驚天動地。
離開那城市我回到了山上,除了趕路的疲憊之外,大部分的時刻,我都可以說是相當嫻靜與平靜。
這裡是介於縣界與市界之處,在城市的最高點,旁邊有一座宗教大學。小時候老頭週末開轎車帶我們一家子小孩到的朋友家摘西瓜的時候,我只記得路程非常遙遠而且眼前除了毫無邊境的黃土與西瓜田、以及一路上父老頭不斷叮嚀你們等一下要有禮貌看到叔叔要問好知不知道之外,根本沒什麼風景和樂趣可言。記得第二次到這裡來,是因為放課後太無聊為了消磨時間,就和高中同學騎著各自的腳踏車,一路聊天到這附近 ——但現在我也無從憶起究竟哪一條纔是通往同學家的路,甚至老同窗的面容都顯得相當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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