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藝術是甚麼?
夏生(以下簡稱夏):今天我們很高興請到表演藝術雜誌的總編輯黎家齊先生,和我們一起來聊俄羅斯的表演藝術,在正式進入主題之前,有一個問題我很好奇的的是,我看到表演藝術的藝術,在英文裡面是用複數的形式來表現(也就是arts),也意味著表演藝術的「藝術」有非常多的形式,在這裡您可不可以幫我們界定一下表演藝術的範疇?也就是說哪些形式的藝術是表演藝術的形式?
黎總編(以下簡稱黎):我們用Arts這種複數形式,就表演藝術來講,大概說的就是「音樂」「舞蹈」和「戲劇」三者,那現在有更多的標榜跨界的表演形式,所以我們特別用arts來宣稱表演藝術,如果就古典的「表演藝術」(performing arts)來說,指的就是音樂、舞蹈和戲劇。不過現在電影也包含在內。
表演藝術的主要構成元素
夏:在我的概念裡面,表演藝術很重要的一個核心組成元素就是要有一個中央舞台當做表演的空間,在這個舞台的四周,圍繞著的是觀賞表演的群眾,是不是這個樣子?
黎:在早期可以說是這樣子沒錯,像前陣子才到台灣訪問的英國劇場理論家彼得布魯克(Peter Bruke)說過的非常有名的話,他說「一個人在另外一個人的注視下,走過一個空間,這樣的行為就可以稱為劇場行為」。這樣的概念雖然看起來很當代、非常的現代,不過在十九世紀盛行的自然主義風潮,就是把人的生活的片段整個不經過特別的處理呈現到舞台上表演出來,在舞台上表現出真正的生活。
其實現在的表演藝術有沒有一個實質舞台,已經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或是重點,就音樂來說,我們能夠在當下凝神諦聽一段音樂的演出已經是在欣賞表演藝術。
俄羅斯的表演藝術有哪些?
夏:可不可以跟我們談一下,俄羅斯的表演藝術之所以那麼有名的原因在甚麼地方?
黎:俄羅斯是一個歷史發展非常久遠的國家,再加上佔地幅原之廣可以說是全世界第二大的國家(472個台灣的大小),從地緣關係來看,俄羅斯是一個連接歐亞兩洲非常重要橋樑,所以在政治上、經濟上、文化上和歐亞兩洲之間交流也相當深刻。俄羅斯在土地條件上大而寒冷、大而貧瘠。
我想俄羅斯很多文化的發展,都和它的地緣關係和寒冷氣候有很大的關係。比如說俄羅斯的文學創作好了,大家想得到的都是非常厚的一本,像是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卡拉馬助夫兄弟們》、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等等等等…,你知道嗎,天冷人餓的時候,在處在某種極限的狀態,因此很容易想很多的東西,這是我們在熱帶的島嶼(例如泰國)很難看到的特殊現象。也就是在那種極限的環境和條件下,孕育了俄國的某些特殊文化,尤其我們說到俄國的文學和俄國的戲劇之間的關連非常強,所以俄羅斯的戲劇也相當的傑出發達——其中一個促因就是受到西方文化相當程度的影響。
其次就是俄羅斯的音樂和芭蕾舞蹈。
從音樂方面來談,大家最耳熟能詳的就是柴可夫斯基了,尤其是他的四幕劇「天鵝湖」,就算不知道「天鵝湖」是甚麼,但是你一定聽過它的旋律。
不論是柴可夫斯基、杜斯妥也夫司基甚至是剛剛托爾斯泰,這些人為俄國的表演藝術定下了非常雄厚的根基和基礎,也因此讓俄羅斯的人多半都有欣賞表演藝術的基礎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