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蒙托夫作品中的我,並不是在講他自己,而是在講述一種全人類的共同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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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愛情之歌,
日夜在我耳邊輕唱。
冬青下常綠的枝葉,
向我沙沙喧嚷。
——萊蒙托夫,故園(1841/節錄)
如果說普希金是俄羅斯浪漫詩人的翹楚和至聖,那麼接下這一位萊蒙托夫(Michail Jurjevic Lermontov,1814-1841)則是浪漫主義詩人的亞聖了!一般俄羅斯人談到浪漫主義的詩人,除了普希金之外,另外一個經常與他相提並論的天才詩人,就是萊蒙托夫。
萊蒙托夫出生於1814年10月2日,是個天秤座的寶寶,他的父祖輩是自於蘇格蘭,父親身為軍官,母親則是莫斯科的地主後代。因為父親和母親之間的家境相當懸殊,所以從小萊蒙托夫的生活便籠罩在一層陰影之下。萊蒙托夫在三歲的時時候,母親去世,此後便由外祖母撫養,在外祖母與一群阿姨的溺愛之下,萊蒙托夫養成了極端敏感的性格。
十三歲開始,萊蒙托夫便開始接觸英國浪漫主義詩人拜倫的作品,在詩歌的陶冶下,性格更為敏感與自我;當萊蒙托夫進入大學就讀後,竟無法和同儕之間相處,能夠和他對話竟清一色是長他幾歲的學長們,由於萊蒙托夫不愛上課也不喜歡讀書,最後沒有辦法完成莫斯科大學的學業,退學轉入嚴格的軍事學校。在軍事學校嚴苛、鐵血的管理之下,萊蒙托夫顯得收斂許多,整個人也較為溫和,不再和從前一樣,像個驕傲、目空一切的公子哥,完全對人不理不睬。1834年年僅20遂得萊蒙托夫,本來有機會成為俄羅斯的近衛軍官,躋身莫斯科的上流社會,然而從前在莫斯科大學退學的不良紀錄,卻絆了他一跤,雖然打擊很大,但萊蒙托夫藉著文學(詩作)創作,抒發自己的心靈。
當俄羅斯的國家寶藏級詩人普希金慟死時,萊蒙托夫寫就《詩人之死》表達自己對於普希金的哀痛之情。《詩人之死》一詩手法高妙,同時也斥責了沙皇宮中為官者的卑鄙,讓他被逮捕,遭受了將近一年的牢獄之災,並且開除了近衛軍官的職銜,放逐高加索軍團。1841年夏天,人在高加索軍團的萊蒙托夫和他的好友馬地諾夫同時喜歡上一位女性,兩人經常為她而爭針鋒相對,最後他在與馬地諾夫的決鬥中,不幸中槍傷亡,結束了他短促的27歲的青春的生命。
萊蒙托夫的詩作可以說是集浪漫主義靈魂的大成,他同時師法拜倫、普希金和其他浪漫主義代表的詩人們的創作,因此在他的作品裡頭,自有其他詩人作品的影子,雖然說萊蒙托夫的作品又他人的痕跡,但卻建立了其他詩人所缺乏和沒有的現代感(包括字彙和題材上的新穎),字詞平易相當簡潔,同時他的詩作也放棄了從前俄羅斯詩文需要遵守的韻律,可以說是一大創舉。
1829年,萊蒙托夫寫了《精靈》一詩,俄國音樂家魯彬斯坦曾將本敘事詩改編為歌劇,讓觀眾能夠在舞台前一睹精靈迷人的魔力:
我,午夜向你低語,
心靈與你互牽,
痛苦與你相繫,
夢中向你現形,
我能點燃希望,
也能扼殺希望。
我未有過愛,
詛咒生命。
我無時間,亦無空間,
是枷軛下的神,
也是自由與智慧的精靈。
是天堂之敵,
也是罪惡之首,
匍匐你的足前。